(七)
「说起来已经是两年前的事了,那时我刚满十七岁,会考又不及格,读不成
书,只好到铜锣湾一间日资百货公司当售货员。一次与同事们下班后到卡拉OK
消遣时结识了个男生,他名叫潘家伟,大我三岁,样貌颇俊帅的,在黄金商场贩
卖盗版光碟,我那时涉世未深,受不住他甜言蜜语的追求,很快就把女孩子最珍
贵的第一次给了他。
少女情怀总是诗,当时我年纪小,天真地以为找到了真爱,把他当成自己的
如意郎君,不顾家里人反对,坚持搬出来和他共赋同居。
最初他对我千依百顺,出双入对,宛如一对热恋中的情人。过了半年,一天
晚上他闷闷不乐地对我说,上星期他购入了一批盗版光碟,想自己当老板,准备
赚笔钱后就和我结婚,谁知一开张就刚好遇到海关扫荡,弄至血本无归,现在欠
下了人家一笔债,对方又是黑社会,快被追得走投无路了。
我又心疼又担心,心疼的是他为了和我结婚而弄到如斯田地,担心的是我们
一点积蓄都没有,又何来金钱偿还欠债!
他捶着自己的胸膛,悲伤地说:『都怪我没有本事,原本想快点和你结婚共
组小家庭的,谁料反而惹祸上身。唉!老天真不公平,为何这样对待我啊!』
见他不断自责的模样,我不禁抱着他哭了起来:『阿伟,总有办法可想的,
你不如去求求他们,看能不能每月摊还一些,最多待还清以后,我们再慢慢筹措
结婚费用好了,反正我又不是逼你马上就要结婚。』
他搂着我说:『我求过了,他们怎样都不肯答应,无论如何都要我一次过清
还,不然就派人来对付我,除非……』他欲言又止。
我见有转机,立即充满希望地问他:『除非怎样?只要我们能够做得到的,
一定会去做。阿伟,我不想见你受到伤害呀!呜呜……』
他抚着我的头说:『阿莉,他们开出的条件,我就是给砍死也不能够答应的
啊!他们……他们说,要不就叫你去做……做妓女卖淫还债,要不就替他们拍组
露胸的录像,在网上当作偷窥镜头发放,赚到钱后,那债项就一笔勾销。』
我听完后眼都呆直了,要我钱债肉偿,那等于推我落火坑卖身,可是要我袒
胸露乳给数不清的好色男人作打手枪工具,那以后还有什么颜脸出去见人?左不
是,右不是,更不能眼睁睁看着阿伟遭人寻仇,我也开始惆怅不已。
阿伟却倒过来安慰我:『算了,阿莉,水来土掩,车来身挡,大丈夫一人做
事一人当,我绝对不会让他们为难你的,大不了我去偷、去抢,也不会让你为了
我而遭别人污辱。我贱命一条,早豁出去了,若再欺人太甚,就和他们拚命!』
他为了我们俩将来的幸福,连命都不顾了,我还有什么不可以牺牲的呢!无
路可走下,两相权衡我选择了后者。虽然同样犯贱,但至少贞操仍可得到保留,
带给阿伟的心理阴影也没那么深,可一想到从此以后将会处处受人嘲笑、个个视
我为荡妇淫娃,脸该搁到哪去啊?
既然想不出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惟有向阿伟直言:『真要我选,我宁愿拍
录像,总好过出卖肉体。我想过了,到拍摄时将头发垂下遮住面孔,那就拍不到
我的样貌了,就算片子流传出去,人家也不知道是我。』
阿伟无限感动地搂住我:『阿莉,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才好,只恨自己
不争气,累你受苦了。』他深深地亲了我一口,又再透露一些谈判内容:『其实
他们也说过将来片子发行时,会在你脸部打上马赛克的,不过我根本就不打算答
应他们的要求,所以没对你提起而已。』
连最后一个顾虑也给排除,我不再担心了,反而希望快快把这件事摆平,好
回复我们以往恩爱的二人世界。主意已定,我安抚着阿伟:『好了,事情就这样
决定,别想太多了,睡吧,明天就给他们电话约个时间。』
阿伟不睡,却压到我身上,嘻皮笑脸地扯开我的睡衣:『老婆的奶子就要露
给人家看了,我可得先看个够本才行。』边说,边抓着我的乳房搓揉起来。
那天晚上,阿伟耍出浑身解数,把我干得欲仙欲死,一夜下来几乎没睡过,
干完一次又一次,前后打了三炮,把我弄得全身像散了架似的,早上起床上班时
双脚还发软呐,差点就仆倒在地上。阿伟对我这么好,我更加死心塌地了。
过了两天,阿伟接到对方电话,说已经准备妥当,可以拍摄了。我向公司告
了假,吃完午饭后阿伟就依约携我来到荃湾的二坡坊,那里早有一辆面包车在等
候着,刚登上车,门立即关上,风驰电掣绝尘而去。
车厢里除了我和阿伟外,还有四个男人,年龄都在廿三、四岁左右,一边喝
着罐装啤酒,一边在嘻嘻哈哈地胡闹打屁。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皮肤晒得黝黑
的叫阿辉,看上去像个搬运工人;高高瘦瘦、肤色较白的叫阿棠,颇像个学校老
师,但相信不是;身体强壮、浑身肌肉的叫阿祥,看来喜欢运动,甚至可能玩过
健身;坐在前面驾车的叫阿豹,浓眉大眼、气大声粗,似乎是这伙人的头儿。
我低着头静静坐在车厢里,心里忐忑不安,自从懂事以来,这副引以自豪的
姣好身躯就只有向得到我初夜权的家伟彻底展示过,可是等下就要在几个素未谋
面的陌生男人眼前脱光上身衣服,将一对傲人的大奶子当众暴露出来,虽然早有
思想准备,但对任何一个纯洁的女儿家来说,这始终是件万分尴尬的事情。
车子颠颠颇颇的走了好一段路,终于停了下来,我向车窗外看看,认得这是
大帽山顶的其中一个烧烤场,可这是最偏僻的一个,位于山脊背后,远离大路,
杳无人迹,四周丛林密布,隐蔽得很,真难以想像会有烧烤人士找到这里来。
我们众人下了车后,阿豹带领着阿伟和我来到烧烤场旁的一个山坡边,前面
视野广阔,风景优美,举目远眺,心扩神怡,整个九龙半岛尽收眼底。那里还设
有一张长形松木凳,相信是为方便旅游人士歇息观景之用。
阿豹拿着部手提摄录机,向我们夸张地授述着等下拍摄的内容:『你们俩扮
演一对情侣,望见四下无人就调起情来。阿伟你接着就脱掉你马子的上衣,然后
除下奶罩,记住,她胸部一定要朝向镜头,让我拍到你玩奶子的情况。』
不对啊,我记得阿伟说只露出乳房就行,并没有抓摸玩弄这一幕,我用手肘
暗中撞了一下阿伟,希望他提出反对,可是他并没有理会我,只一个劲对阿豹点
头应允:『是,明白,豹哥,我会的了。』
不容我作出抗辩,阿豹已走到旁边的树丛中开始拍摄了起来,其他三人则站
在他身后观看。阿伟搂着我先来一段接吻前戏,跟着就把我上衣的下摆掀起来,
起初我还有点闪缩,但想到只牺牲一次色相,就可把欠他们的钱债全部清还,心
一横就豁出去了,任由他把我的外衣脱掉,上身只剩下一副白色的乳罩。
阿伟扳着我的身子面对着阿豹的镜头,动手在后面解乳罩的扣勾,我的脸开
始烫热起来,几秒钟后,乳罩一落下,从未被第二个男人看过的娇贵乳房,就要
赤裸裸地袒露在四对色迷迷的眼睛前,任由他们观赏,唯一能庆幸的是,替我脱
乳罩的是自己心爱的男朋友,要是由他们其中一人来操刀,恐怕我会羞愧得无地
自容。
心绪还在起伏间,只觉胸前一凉,两只又大又挺的乳房已暴露在空气中,树
丛中同时传来几声赞叹不已的怪叫:『哇!好棒的奶子啊!』我本能地想用手去
遮挡,可是却被阿伟在后面拉住了,争持间反而因扭摆身体而令两个乳房乱摇乱
晃,为在一旁窥视着的那伙人徒增不少香艳的动感。
惊魂未定,阿伟的手已伸到我胸口来,一把握着两团乳球就搓圆按扁,肆意
地在镜头前作出淫秽不堪的动作,树丛里的怪叫又响起来:『大力抓狠些啊!拧
拧她的奶头,对,磨擦一下……哈!硬起来了!』
我也发觉两粒乳头在阿伟的玩弄下,渐渐勃硬了起来。多羞人的场面啊!当
着好几双充满色欲的男人眼光下,竟做着一向只有在卧房里两人私底下进行的性
爱游戏,我觉得自己此刻活像一个表演脱衣秀的舞孃,毫无廉耻地卖弄着身体上
的私隐部位去博取台下的热烈掌声;更过份的是,竟把在男人挑逗下逐渐兴奋的
过程清清楚楚地被人记录下来,我恨不得地上有个洞给我立即钻进去。
『阿伟,脱掉你马子的内裤,让我们看看她的小屄吧!』
『呵呵,奶子这么大,屄一定也很胀了,不知毛多不多呢?』
『奶子搓这么几下,乳头就翘硬起来了,阿伟你马子好骚啊!干起来一定很
带劲。』
……
林子里七嘴八舌地在叫嚷,粗言秽语听得我脸都红透了,正彷徨无措、羞惭
得几乎要哭出来时,阿豹适时地从树丛里现身:『好了,这个镜头拍完。』我松
了一口气,谢天谢地,总算熬过去了。
谁知他走到我身旁,又再举起摄录机对准我的乳房,我连忙拾起地上的外衣
挡在胸前。阿豹淫笑着说:『小妞,怕什么?不拍都拍了,这么美丽的奶子,不
给多些人欣赏多可惜啊!好好好,再拍几个大特写就结束。』他拉扯我外衣时顺
手在乳房上捞了一把:『哇赛!果然又嫩又滑。嘿嘿,奶头硬成这样,下面一定
湿透了。』
自己的女朋友被人当面调戏,我想阿伟铁定会愤怒得跳起来跟阿豹过不去,
谁知大错特错了,他竟帮着阿豹来劝我:『阿莉,送佛送到西,反正都开了头,
就让豹哥拍完最后这几个特写吧,我都不介意,你还顾虑什么?』
我心又悲又酸,想不到爱郎不但不维护我,竟反戈相向,联同外人一起来欺
负我这个无助的弱女子,我还为了他而牺牲色相呢!好吧,就不顾虑!我嗖地扯
掉外衣扔到地上,挺起胸膛说:『拍吧!你愿意怎么拍就怎么拍!』
阿豹也不犹豫,举起摄录机对着我两个乳房左拍右拍,又凑近乳头去拍大特
写;阿棠、阿辉与阿祥不知何时已静静围拢在四周,饶有兴致地对我指手划脚、
评头品足;阿伟则站在旁边默不吱声,看着我任由人凌辱调戏,似乎眼前发生的
一切都与他无尤。
时间好像停滞不前,彷彿过了一千年,这难堪得令人想自杀的场面才得以终
结。当阿豹放下摄录机时,我的泪水忍不住从眼眶里冒了出来,阿伟抚着我的背
安慰我,我使劲把他甩开,最紧张关头不挺身而出作护花使者,拍摄完了才来假
惺惺补救,这么窝囊废的表现,还算是个男人吗?
我捡起地上的乳罩戴上,刚想穿回外衣,阿豹却将衣服一把夺了去:『哎呀
小妞,还没拍完呐,这么快就急着想穿回衣服了?』
我怔住了,还没拍完?你们到底守不守信用呀!我把充满疑惑的眼光投向阿
伟,他却别过头去不敢直视我。
阿豹将他的毛手搭在我肩上:『怎么,阿伟没对你说吗?这就不对了。下面
接着要拍的是,你们调情了一会后,女的感到内急,于是走到旁边的草丛里蹲下
撒尿,刚好有几个男人路过,便躲在树丛后偷看。』他指了指另外三人:『他们
扮演路人甲、乙、丙,勉为其难替你客串跑龙套……』
接着他说出的要求更把我吓得魂飞魄散:『我则在你前面把撒尿的过程拍下
来。小妞,我警告你,别跟我耍花样,撒尿时整个小屄要清清楚楚地露出来,到
时我会指导你怎么做,若是达不到我说的要求,嘿嘿……偷窥的那些人看得性起
会不会对你侵犯,我可不敢保证耶!』
我现在就像只待宰的羔羊,孤独无助,就连我最信任的人也背信弃义,抛下
我不顾,任由我自生自灭。我不怀疑阿豹的说话,这伙人什么事也敢做得出来,
为了能逃脱在荒山野岭被几个流氓轮奸的命运,我饱含泪水,依阿豹的吩咐慢慢
走进草丛中,撩起裙子,在地上蹲下来。
阿豹拿着摄录机也在我面前蹲下,将镜头近距离对准我的下体,『脱裤!』
阿豹一声令下,我用颤抖着的双手揪着内裤裤头,犹犹豫豫地一点一点往下拉,
山风除除吹来,下阴一片清凉,我知道自己最秘密的私处已纤毫毕现地暴露在众
人眼前,并以淫糜的姿态完整地记录在摄录机内。
阿伟这时已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是不愿见到自己女朋友当面受人肆意淫辱,
还是内疚地钻进面包车里去反省,我再无心情猜测,总之以我一介弱质女流,是
否能够逃出这四个孔武有力的变态男人魔掌,我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
彷彿在有意提升我的羞耻感,旁观的三个人不停发出令人难以入耳的淫词荡
语,虐待着我快将崩溃的神经,加上屈辱、无助、绝望、紧张、害怕……各种感
觉齐袭心头,使我心乱如麻,快要丧失应有的理智。
『我就说嘛,这小妞果然阴毛浓密,据说多阴毛的女人性欲特别强,我看鸡
巴还未捅进小屄去,她淫水就哗啦啦的流成一大片了。』
『啧啧!你们看,那两片阴唇真他妈的红润!阿伟这小子也真是,肏得太少
了,换作是我,恐怕一晚至少干她两次,哪还能保存得这么好呀!』
『少来了,一晚两次?你说的是我吧!嘿嘿,看你见识少就告诉你吧,这种
屄百中难求,收缩性强,特别耐肏,你看看,这妞张开腿蹲下,阴唇仍能紧紧合
成一条缝。哪像你老婆,尽管你一天到晚只顾跟姘头鬼混,一个月也不去干她一
次,肏得够少了吧,但那两块屄唇还不是黑如死牛肺!』
『你又知我老婆下面是红是黑?啊……他妈的王八蛋!我回去就拿刀把你砍
开九大块!』
……
事情的发展急转直下,完全超出我意料之外,他们几人下流无耻地调侃着,
向我越靠越近,就像几匹垂涎欲滴的饿狼,团团围住一只走投无路的小白兔,我
惊怕得簌簌发抖,整个人都吓呆了,作不出反应,就只懂傻楞楞地蹲着,露出赤
裸的下体任由他们近观细看。
『好了,小妞,现在开始撒尿。』阿豹的话把我迷迷糊糊的神智又唤醒了过
来,在几双色迷迷的淫眼盯视之下,就算我早憋了一大泡尿,在这样众目睽睽的
环境下又怎能撒得出来?我极力收缩膀胱,放松肌肉,还是半滴尿也挤不出。
阿豹等得不耐烦了,大声叱喝道:『尿不出就掰开小屄入镜吧!』天哪!这
么淫贱的动作我怎么做得出来!平时小便若有女生在场,我也要关上了门才会如
厕,现在竟要我当着几个男人的面掰开自己私处,我根本就没有这份勇气。
见我久久没有行动,阿豹的火更大了:『你他妈的不合作是不是?好,那我
叫人来帮你。』话还没说完,其他三人已纷纷自动请缨,我急急应着:『不……
不用了……我自己来。』心不甘情不愿地把手伸往下体,捏着两片阴唇慢慢向左
右拉开。
『嗯,这才听话嘛。』阿豹说着,将摄录机再靠近一些:『拉得不够开,看
不清楚里面,再掰开些。』我只好咬着牙将阴户拉开至极限,将自己最后一点私
隐毫无保留地贡献出去。我闭上眼睛,不欲见到那几个家伙在我这副淫亵的姿态
面前所流露出的猥琐表情,身体上最后一道关口也告失守,即使被他们再看多几
眼我都无所谓了。
忽然我觉得阴户上好像有虫子在爬,传来痕痕痒痒的感觉,连忙睁开眼睛一
看,立即骇得我花容失色,原来阿棠折来了一根狗尾草,正用毛茸茸的纤毛在我
的阴户上撩,我想厉声斥责他,却又怕阿豹恼羞成怒,不知会对我再作出什么样
的惩罚,最终还是把说话吞回肚子里。
我的姑息换来他们更加放肆的后果,阿祥和阿辉有样学样,每人也折来一根
狗尾草,齐齐在我的下体扫来扫去,我痒得几乎蹲不稳,双腿不断发抖,差点连
阴唇都捏不住了。他们分工合作,一人揩擦阴道口,一人专攻阴蒂,一人则在肛
门附近徘徊,我痒得抵受不住,稍稍夹拢一下大腿,见到阿豹圆眼一瞪,吓得我
赶忙将双腿又再张开。
下体越来越痕痒,酸麻得我全身毛管都竖了起来,小腹开始抽搐,阴户忽缩
忽弛,触觉神经像条绷紧了的弦。我的忍耐力已去到临界点,再也撑不下去了,
浑身肌肉骤然一松,机灵灵地打了个大冷颤,一道憋不住的尿柱急遽地从尿道口
往外劲射出去,洒得前面的草叶都挂满了一颗颗晶亮的露珠。
『哇哈哈!这小妞终于撒出尿了!』三人望着我喷射着尿液的阴户兴奋得手
舞足蹈,阿豹边催促着他们赶快把狗尾草拿开别挡着镜头,边把握着这短暂的一
刻尽量捕捉我下体排泄尿液的过程。
我委屈的眼泪也像下面的小便一样滚滚而出,阿伟不知有否躲在一旁偷偷窥
看着我被凌辱的经过?他有否为了区区一笔臭钱把枕边人出卖而感到后悔?无论
如何经此一役,我的心已悲哀至死,对这个我曾经深爱过、愿意为他付出一切的
人恩灭情泯、一刀两断,从这刻开始,所有海誓山盟已告粉碎。